昨晚(16日),萬眾矚目的柏林愛樂樂團攜手鋼琴家王羽佳,在音樂總監(jiān)西蒙·拉特的率領下第二次來到上海東方藝術中心,呈現(xiàn)了當今音樂世界的巔峰高度。此次柏林愛樂的中國之行,是西蒙·拉特以藝術總監(jiān)身份率柏林愛樂最后一次訪華。而上海不僅是唯一連演兩晚的內(nèi)地城市,也是其訪華的最后一站。
演出現(xiàn)場
西蒙·拉特在演出現(xiàn)場
昨晚,上海東方藝術中心座無虛席,加座全滿。柏林愛樂在藝術總監(jiān)西蒙·拉特爵士的指揮下,向滬上樂迷呈現(xiàn)了當今交響樂的巔峰高度。理查·施特勞斯短小而極具戲劇性的交響詩《唐璜》和勃拉姆斯在交響樂領域的封筆之作《第四交響曲》都是柏林愛樂極擅演繹的管弦樂名作。中國鋼琴家王羽佳擔任獨奏,并演出以高難度著稱的巴托克《第二鋼琴協(xié)奏曲》,她耀眼奪目的演奏與柏林愛樂炫彩細膩的音色摩擦出動人心魄的火花。面對上海樂迷如潮水般瘋狂的掌聲,返場的柏林愛樂最終在德沃夏克的《斯拉夫舞曲》(SlavonicDance Op.72 No.2)中結束了首晚的演出。
西蒙·拉特率柏林愛樂謝幕
“我不愿去想這是我在柏林愛樂的最后一次演出,但這幾天總有人不斷提醒我,這是我的卸任之旅?!痹?5日的新聞發(fā)布會上,柏林愛樂樂團藝術總監(jiān)西蒙·拉特溫和地微笑著,眼里透露出別樣感慨。上海這座城市,對于他而言,同樣有著些許不同的意義?!吧虾J亲錆M想象力的城市,這里的一切都令我著迷。我的父親也曾在上海住過一段時間,他總是跟我提起和平飯店。每次來上海,就像遵循著他的足跡,想象他眼中當年上海的樣子,這種感受很微妙。”
柏林愛樂樂團音樂總監(jiān)西蒙·拉特
早在12年前的2005年11月,上海東方藝術中心開業(yè)不久便邀請并主辦了柏林愛樂樂團的首次訪滬音樂會,轟動一時,被業(yè)界譽為“一流樂團演出與一流水準運作的完美結合”,并入選2005年“上海十大文化新聞”之一。
2005年柏林愛樂樂團的首次訪滬
如今,西蒙·拉特即將在年末離開柏林愛樂,執(zhí)棒倫敦交響樂團。此次柏林愛樂的中國之行,將是西蒙·拉特以藝術總監(jiān)身份率柏林愛樂最后一次訪華,而上海不僅是唯一連演兩晚的內(nèi)地城市,也是其訪華的最后一站,意義非凡。十多年過去了,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西蒙·拉特變得溫和儒雅,但依然是一頭標志性的銀色卷發(fā),他也感受到了中國觀眾的變化,“最明顯的兩個變化,一是觀眾年輕化,二是他們更加熱情,以前他們總是安靜地聆聽,現(xiàn)在與他們有更多的互動,我們之間的距離更近了?!?br/>
音樂會海報
如果說昨晚的音樂會是一席“德國式的晚宴”,那么為滬上聽眾特別呈現(xiàn)的今晚則是一場“俄羅斯式的狂歡”。在樂團五月初舉行的2017/18音樂季新聞發(fā)布會上,西蒙·拉特說:“拉赫瑪尼諾夫的《第三交響曲》是我在離開這支樂團以前,無論如何想要和他們一起演奏的一部作品?!笔中疫\,他把這部樂曲帶到了上海,讓我們有機會探尋這部作品之所以讓他魂牽夢縈的原因。而上半場,我們將聽到斯特拉文斯基的《彼得魯什卡》——這部芭蕾史上最富有視覺觀感的音樂,通過琳瑯滿目的音響戲謔地講述了一段發(fā)生在三個木偶之間的“三角戀”故事,引人入勝。除此之外,他們還會帶來韓國當代作曲家陳銀淑的一首新作,以作為對亞洲人民的致敬。
排隊購票的樂迷
西蒙·拉特的這一卸任之旅激發(fā)了樂迷的空前熱情,很多樂迷提前40個小時到東藝售票處排隊等候購票。9月17日上午9時正式開票后僅26個時,兩場音樂會的3800張演出票便被搶購一空,創(chuàng)造了東藝售票速度的新歷史。由于此次樂迷熱情空前高漲,柏林愛樂在正式演出開始前特意舉行開門排練,300余位觀眾得以觀摩。發(fā)布會現(xiàn)場還送出了兩場各 6張價值1200元的音樂會門票給普通樂迷。
西蒙·拉特和贊助商代表向幸運市民贈送音樂會公益票
“當時我們?nèi)ヂ犓麄兊囊魳窌靡粋€詞形容就是趨之若狂?!痹?個月前的發(fā)布會上,指揮家湯沐?;貞浧甬斈臧亓謵蹣吩L華的情景,依然覺得歷歷在目?!澳菚r候我們還是年輕人,突然從國外來了重量級的交響樂團。很多著名的作曲家當初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音樂,世界上還有這么樣子的音樂,那時候沖擊波是非常非常強烈的?!?983年受卡拉揚邀請指揮柏林愛樂樂團,之后跟隨指揮大師赫伯特·馮·卡拉揚在柏林學習兩年。在柏林的成功演出為他馳騁世界樂壇奠定了基礎。曾經(jīng)執(zhí)棒世界眾多知名樂團的湯沐海對西蒙拉特的此次告別之旅依然期待?!拔髅伞だ伢w現(xiàn)了新的道路,他給傳統(tǒng)古老的樂團帶來了更新鮮的方向和氣氛。
西蒙·拉特時代的柏林愛樂
2002年9月7日,西蒙·拉特在柏林愛樂大廳以托馬斯·亞當斯(Thomas Adès)的現(xiàn)代管弦樂作品《避難所》(Asyla)作為他的“就職演說”,向世界鄭重宣告一個新的音樂時代的開始。西蒙·拉特和柏林愛樂的上一任音樂總監(jiān)阿巴多在音樂口味上有著明顯的不同。西蒙·拉特似乎尤為鐘愛“兩端”的音樂:一邊是馬勒、斯特拉文斯基以及更加先鋒的作品,另一邊則是海頓、巴赫、拉莫或更加古老的樂曲。因此,柏林愛樂的演奏曲目范圍在近十幾年得到了極大的擴充,進而使樂團在適應性、可塑性和豐富性方面獲得了質(zhì)的提升。
西蒙·拉特
西蒙·拉特不單純是一位充滿激情的指揮家,他在本質(zhì)上是一個推陳出新、極富思想的創(chuàng)造型綜合藝術家。2010年4月,他與美國導演彼得·塞拉斯(Peter Sellars)合作,在柏林愛樂大廳用新穎的半舞臺化形式將巴赫的《馬太受難曲》配以動作和表演,高度儀式化地呈現(xiàn)出來,為這部古老的樂曲賦予新生,成為這支樂團歷史上最難忘的演出之一。為了拓寬樂團的演出曲目,他創(chuàng)立了“深夜音樂會”(“Late Night”)這一全新的音樂會形式,于一場常規(guī)的柏林愛樂交響音樂會結束半小時后在同一地點舉行(購買了當晚交響音樂會門票的聽眾可以免費入場),這時通常會將舞臺燈光調(diào)至幽藍色,專門演奏那些因介乎交響音樂、室內(nèi)樂和獨奏音樂之間而少有機會上演的作品。在西蒙·拉特時代,柏林愛樂率先在世界一線樂團行列中完成了數(shù)字化進程,全球各地的愛樂者可以方便地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在線直播和回放欣賞這支樂團自2008年以來絕大多數(shù)音樂會,極大拉近了樂迷與柏林愛樂的心理距離,毫無疑問,這是他為這支樂團留下的一筆重要財富。
西蒙·拉特與柏林愛樂
相對于日本和韓國而言,西蒙·拉特擔任音樂總監(jiān)16年間柏林愛樂來中國大陸演出的頻率不高,算上即將到來的這一回總共也只有三次。但是,這三次來華分別位于西蒙·拉特任內(nèi)的開始、中間和結束,每一次之間均相隔六年。中國與柏林愛樂一直保持著一種彼此尊重而不過分親昵的關系,這種火候錘煉出了某種微妙的平衡。
能夠在一個時代即將終結的時刻現(xiàn)場聆聽西蒙·拉特與柏林愛樂的“天鵝之歌”,對于滬上每一位愛樂者來說都注定會是終身難忘的非凡經(jīng)歷。告別柏林愛樂之后,西蒙·拉特將回到他的故鄉(xiāng)英國,成為倫敦交響樂團的藝術總監(jiān),并計劃在兩年內(nèi)率領他的新團盡快與中國樂迷見面。“如果柏林愛樂是紅酒的話,倫敦交響樂團就像白酒。我將在倫敦交響樂團繼續(xù)發(fā)掘演奏更多新曲目的可能性,拓寬古典音樂演奏的維度?!?/p>
(看看新聞Knews記者:王琳琳 編輯:陳佳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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