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廷頓舞蹈癥、視神經脊髓炎、遺傳性白化癥。每一個名詞的背后都會一段不尋常的故事。和我們常見的疾病不同,因為這些疾病的發(fā)病率非常低,通常也把罕見疾病稱為”孤兒病”。在國內,對于罕見病目前還沒有明確的定義。世界衛(wèi)生組織WHO給罕見病的定義是指患病人數(shù)占總人口的0.65‰~1‰的疾病。罕見病病人他們的生活和社會有多遠,他們會怎樣勇敢的走出來?今天我們就將講述一位罕見病患者的故事。
每一個名詞的背后都會一段不尋常的故事
27年前,周玉蘭得了一種罕見病——遺傳性白化癥,正式采訪前周玉蘭在一個名叫“罕見病真人圖書館”的活動現(xiàn)場,和另外一位白化癥患者一起有說有笑。周玉蘭說,和病友在一起,是她最放松的時候。
27年前,周玉蘭出生在福建農村,那時,老家還是接生婆接生的年代。全身白色的毛發(fā)的她來到了這個世界,“周家生了個白女娃”這個消息很快傳開了,村民都以為她非仙即妖。善良的接生婆也許是真的不懂,也許是為了安慰,每次都跟村里人解釋說,周家生了一個留學生,周玉蘭是個洋娃娃。
幼小的孩子自然是不懂得這些,家鄉(xiāng)偏僻的農村里讀書人也不多。猜測漸漸被時間淡化,大家似乎接受了周玉蘭。
周玉蘭和病友一起參加白化癥協(xié)會組織的活動
但周玉蘭的父母還是很疑惑:兩個大人都挺正常的,也不是外國人,怎么會生出一個洋娃娃?他們甚至一度有過放棄這個孩子的念頭,還寫信給家里的遠房親戚,希望弄清楚自己的女兒怎么了。周玉蘭說,四處打聽未果之后,父親還是心存不安,最后去找人給她測了生辰八字,測字人告訴他,你女兒的八字不錯,父親這才定了心,也算是認了命。
每個白化癥患者都會有過染發(fā)的經歷
雖然一直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孩子跟其他孩子都不同,但是看著周玉蘭一天天長大,周玉蘭的父母也慢慢的接受了這些。但跟同齡的孩子站在一起,周玉蘭看起來還是太特別了。為了避免她會有心理上的自卑,也為了讓周玉蘭能夠更好地融入社會,進學校上學讀書,周玉蘭的父母在她上學前的那年,開始給她染發(fā),從白色染成黑色。
但改變頭發(fā)的顏色不能解決周玉蘭身體的痛苦,因為缺失黑色素,周玉蘭的眼睛虹膜和瞳孔都呈淡粉色,沒有黑色的保護,眼睛很怕光,看東西時總是瞇著眼睛,視力也越來越差。周玉蘭說,那時候的她嘗試佩戴過各種眼鏡,座位調到了第一排,依然看不清黑板上的內容。
學習上她找到了自己擅長的方式
周玉蘭的內心很清楚自己跟別的孩子不同,她想用成績來填補這樣的差異,她開始尋找自己的學習方式,花更多的時間復習,這讓她平穩(wěn)地走過了小學,最終,周玉蘭一路跌跌撞撞考進了大學,讀的是英語專業(yè)。這一路也讓周玉蘭感受到,對一名白化病患者來說,長大的路上需要不斷嘗試。
白化癥患者的就業(yè)難題
多年的努力終于讓周玉蘭能夠跟同學們一樣,面臨畢業(yè),離開象牙塔,走向更多彩的社會。不同的是,對一名罕見病患者來說,世界是五彩繽紛的,也會有時也會是黑白兩色。
離開家鄉(xiāng),只身前往杭州,所有跟專業(yè)有關的崗位周玉蘭都會去嘗試,她曾經海量地投送簡歷,因為她很清楚,到了最后的面試環(huán)節(jié),等來的幾乎都是同樣的答復——回去等通知。一開始周玉蘭還滿懷信心,因為所有的環(huán)節(jié)都很順利,直到后來才知道,回去等通知是被拒絕的意思,她說,那時她極度渴望得到一次被接納的機會。
在被六十六次告知回家等通知以后,周玉蘭終于等到了一次明天來上班的通知,她成為了一名程序員。
不同罕見病組織向陌神人講述他們自己的故事
月亮孩子之家的溫暖
周玉蘭說,在白化病協(xié)會成立的月亮孩子之家里,她認識了很多白化癥患者。她現(xiàn)在依然會從很多患者的故事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比如,很多家長會在孩子出門前給孩子戴上帽子,遮住白色的頭發(fā),有的家長也會和她的父母一樣,堅持讓孩子染發(fā)。不過,現(xiàn)在的周玉蘭比小時候更有勇氣,她說:“一個普通人,他并沒有義務去承擔一些外界給予的壓力,希望他們也和我一樣勇敢的走出了自己內心的第一步,看到真實的自己,擁抱這個美麗的世界。”因為,“生命有不完美,但美麗如?!薄?br/>
當天,舉行的活動叫“遇見勇敢的人們”,有很多罕見病的患者希望通過和平常人面對面交流的方式,擁抱這個社會。周玉蘭是現(xiàn)場為數(shù)不多的愿意接受采訪的罕見病患者,因為她選擇的就是“勇敢”。
(看看新聞Knews記者:董路翔 編輯:胡琰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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