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會的各位聽友,大家好。您平常喜歡讀一點外國文學嗎?人物的名字太長、文化背景不相同、翻譯好像也有點問題,這是不是在閱讀外國文學時的煩惱?的確是這樣,我也曾經(jīng)遭遇過。但是讀一點外國文學還是有好處的。它可以啟發(fā)我們的思索,開闊我們的視野。如果在其中還能感受到一些美,或者不一樣的感動的話,那么閱讀的愿望和收獲就已經(jīng)是完成和足夠了。
從今天開始,我想為大家介紹一些國外的作家和他們的作品。這或許只是世界文學的一滴水,或者是只是一個側(cè)面,但我依然希望它能夠成為一扇窗讓我們可以一起眺望更遠的地方,在外國文學鋪就的這條路上,讓我們一起同行。您愿意跟我一起走這樣一段路嗎?
今天我們先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拉丁美洲。的確,非常的熱情,非常的迷人。而在這塊土地上也誕生了著名的作家。像加西亞·馬爾克斯博爾赫斯等等。馬爾克斯大家應該是非常熟悉。他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他的作品《百年孤獨》、《霍亂時期的愛情》是讓所有的文學愛好者百讀而不厭的。他所開創(chuàng)的魔幻現(xiàn)實主義的寫法,也啟發(fā)了不少的作家。比如,中國作家莫言就深受他的影響。讓他找到了講述家鄉(xiāng)故事的一種方式。
今天,我想為大家朗讀的是馬爾克斯寫于海明威逝世20周年的一篇文章的節(jié)選。這篇文章的名字叫做《與海明威相見》。
1957年春天,一個陰雨連綿的日子。他偕同妻子瑪麗威爾西漫步走過巴黎圣米歇爾大街時,我一下子便認出了他。他在街對面,正朝著盧森堡公園那個方向走去。當時她雖然已經(jīng)58歲,但當他出沒于一個個舊書攤,隱沒在巴黎大學青年學生的人流中時,竟顯得那樣的生氣勃勃,富有活力。人們哪里會想象到,他的一生只剩下最后四年的時間了。
瞬間我仿佛像以往那樣,覺得自己被分割在自我的兩個對立的角色之間。我不知道是否應該上前請求拜見,還是穿過林蔭大道,向他表達我那謙卑的傾慕之心。但不管出于哪種原因,我都感到極為不便。我只是把兩手握成杯形放在嘴邊,如同從叢林里的壯漢那樣,站在人行道上,朝著對面大聲喊道:“藝—術(shù)—大—師!”歐內(nèi)斯特·海明威明白,在這一群大學生中不可能會有另一位大師的,于是他轉(zhuǎn)過身,舉起手,亮著孩子般的嗓音,用卡斯蒂利亞語對我高聲叫道:“再見了,朋友!”這就是我見到他的唯一時刻。
海明威的所有作品都洋溢著她那閃閃發(fā)光、但卻瞬間即逝的精神,這是人們可以理解的。像他那樣的內(nèi)在緊張狀態(tài)是嚴格掌握技巧而造成的,但技巧卻不可能在一部長篇小說的宏大而又冒險的篇幅中經(jīng)受這種緊張狀態(tài)的折磨。這是他的性格特征,而他的錯誤則在于試圖超越自己的極大限度。這就說明,為什么一切多余的東西在他身上比在別的作家身上更引人注目。如同那質(zhì)量高低不一的短篇小說,它的長篇也包羅萬象。與此相比,它的短篇小說的精華在于使人得出這樣的印象,就是作品中省去了一些東西,確切地說,這正是使作品賦予神秘優(yōu)雅之感的東西。
意大利、西班牙、古巴半個世界都留下了海明威的足跡,而這些地方它只是淡淡提及。在科西馬爾這個哈瓦那附近的小村子里,在《老人與海》中孤獨的漁夫居住的地方,安放著一個紀念他英雄業(yè)績的匾,上面掛有鍍了金的海明威半身像。在古巴了望臺莊園的住所里,他一直居住到逝世的前夕。那座房屋在樹蔭中仍保持著完整無缺,里面仍舊陳列著他的各類藏書,安放著他的獵物和寫字臺,放著故人的那雙大鞋子,以及他生前從世界各地弄來的許許多多的生物小玩意,這些東西直到他逝世之前還屬于他所有?,F(xiàn)在他雖然離開了人間,但這些東西卻仍然存在著,他曾經(jīng)以占有他們的魔法賦予它們靈魂,而現(xiàn)在它們則同這顆靈魂共存了。
在這篇文章中,我們可以看到馬爾克斯對海明威的一種情感,是英雄對英雄的一種情感。他們的經(jīng)歷有相似之處。都做過記者。海明威還做過軍人。而馬爾克斯的祖父曾經(jīng)是上校。馬爾克斯并深受他的影響。馬爾克斯開創(chuàng)的是魔幻現(xiàn)實主義,而海明威開創(chuàng)了新聞體的小說。他們兩個人年齡相差近三十年年,但是不能夠阻擋他們在心靈和情感上的相通。
我想到了海明威那句著名的名言:一個人可以被摧毀,但不能被打敗。
編輯: | 陳茜 |
責編: | 蘭欣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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